《黑鸦片》
1
VO
那是Orlando Bloom第一次见到Viggo Mortensen。
他将车停在餐厅的楼下，Andrew Brown与那个男人并肩从餐厅里出来。
他穿一身黑色，戴短沿礼帽，风衣尾摆几乎扫到铺在门前的红毯。夜色模糊，霓虹闪烁，餐厅门前的温暖的黄光落在他帽上，肩上，以及铮亮的鞋面上。
像深夜索命的温柔的死神，一身浓重的黑，倨傲宛如不屑开屏的孔雀。
Andrew Brown全身上下都是彰显财富的名牌，在他身边却不免沦为了陪衬。
Orlando透过车窗看他们，Andrew正偏头向Viggo说着什么，突然手杖抬起，冲车子的方向指了指。
Orlando下意识地往后一退，却又想起外面看不清车里的情况，更何况是夜里。
他又凑近窗子，Viggo正望向他的方向，隔着一扇并不透明的窗户，却让Orlando感到了对视一般的局促。
远远的看不清面容，却能清晰地感到那个男人深邃的俊美，越过视觉，从其他感官入侵大脑，诸如并不存在的暗香，以及皮肤的温度。
Andrew退后一步，向Viggo行礼。Viggo颔首，一步一步走下台阶。
不过十来阶台阶，等到他走到倒数第三阶，Orlando才反应过来他是向自己这儿走来。
压下心头的疑惑，他利索下车，赶在Viggo鞋底落地前打开了后座车门。
Viggo Mortensen停下步子，打量他。
Orlando也是这时才看清男人的脸庞。
传言与真实在脑海中碰撞。
Viggo Mortensen看着三十些许，可他知道他年过四十。男人眼窝极深，一汪漠然的灰绿的瞳，鼻梁挺拔。他脸庞线条利落，双唇纤薄，冷淡的五官凑在一起，却显出一种轻挑的柔和。
他的目光寸寸抚过Orlando，Orlando没有避开，他迎着他的眼神。
公正的审视。
他似是笑了笑，俯身，Orlando将手垫在门框上，以免他撞着头。
坐进车内。
他为Viggo关上车门，回身，看到Andrew站在台阶上，一只手拿着手杖，另一只手挥动作别。
他坐上驾驶座，发动汽车，引擎声响起。
车内很温暖，他听到了Viggo脱掉大衣的声音。
他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，白衬衫、黑领结，目光与Viggo Mortensen在镜中轻轻一碰。
他看到他笑了笑，似乎是柔和的，又似乎是玩味的，又好像似笑非笑。
他心跳一顿，收回目光平视前方，专心开车。
红灯，车停下。
十字路口，驶向其他方向的车辆仍旧轰鸣穿梭，车内自成一个世界，车外万家灯火闪烁，内里却是漆黑的。
他听到一片安详的静谧里，Viggo问：“你叫Orlando？”
Orlando愣了愣，回答：“Orlando Bloom.”
Viggo沉默了两秒，懒洋洋地嗯了一声，“你救了Andrew Brown一命？”
“是。”Orlando声音平稳，他没什么好慌张的。
“我想要一个死侍。”男人的声音磁性而不带侵略性，尾音上扬又隐隐显出莫名的愉悦。他直白而坦然，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Orlando沉默了。
Viggo Mortensen的腕表指针每走一小格都会发出机械与智慧的声响，两个人的呼吸在车内温柔交缠，Orlando握着方向盘的手加力，汗水濡湿手心。
红灯一跳，他脚下油门一踩——
他像个初出茅庐而紧张痉挛的孩子，眼皮神经质地跳动。
他轻飘飘开口，“先生，这是我应做的。”
Viggo从后而至的视线灼烤着年轻人的后脑勺，几乎要用能喷火的目光将那块儿头发给燃芜，却并不是愤怒的，只是单纯的，像是临死前的笑脸效应一样，物极必反。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中年人的声音宛如乐声，大提琴的低沉与泉水的流动感，天赋巧妙地将美好揉碎塞进那副嗓子，得到了一种更为美好的事物。
Orlando感到了来自阅历与气势的窘迫和恐惧，他坐在前座，努力挺直脊背，将男人声音里的一切温柔都过滤掉，很容易地读出了里面浅显而不近人情的警告。
“先生，”他必须展现他的能力，所以他必须表现得不卑不亢、不慌不忙，并且足够的忠诚，“权力，我想要权力。”
“哪怕只有两个人的地方，那儿也有支配人的权力。”
Viggo自说自话，发出了温厚如棉绒的笑声，暖洋洋的。
“我都给你，我都给你。”
Tbc
我希望自己不是鸽王。。大家随便看吧。
感谢支持。
又是被VO虐到吐血的一天。
